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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捏簡的下巴,被伊麗莎白重重打落了,“你想幹什麽?!”

“喲!沒想到還有個更辣的妞兒啊,”那壯漢吹了聲口哨,和另外兩個同伴擠過來笑道:“快來快來,這裏面的美妞可不止一次,喲喲,看著眉毛眼睛的,還有點掛像啊,難道是三姐妹?我們可算是有福氣了!”

半蹲半靠著背倚靠在一堆被褥上的莉迪亞臉色發青的瞪著那幾個男人,全身都在不住顫抖,曾經那些可怕的夢魘又襲上了心頭。

“該死的你們想做什麽!”嘴角流溢著鮮血的賓利先生咆哮一聲撲了過來,由於動作突然的關系,壯漢竟然被他推了個趔趄,賓利先生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擋在了馬車前。這次跟著一起到斯托克來的十幾個男仆也蜂擁了過來,雙方對峙。

“怎麽回事?!”

一把陰冷卻十分迷人的嗓音從驛站門口傳了過來。

壯漢臉色一白,但很快就用粗獷的嗓子大聲嚷嚷著,“先生,我們發現這輛馬車有可疑之處,這些人擋著不讓我們檢查!”

“哦,是這樣嗎?”一個褐色頭發的男人從驛站裏走了出來,他手裏把玩著一把左輪手槍,眼睛裏的光兇殘而冷冽。

“不,這位子爵少爺,請不要誤信你仆從的謠言,他完全就是在血口噴人,”被倒打一耙的賓利先生氣得胸口大力起伏,“我們一直都很配合您的吩咐,是您的這位仆從見色起意,想要調戲我的妻子——還對我進行了毆打!”賓利先生揩去嘴角的一絲血跡,“也許您不知道,這輛馬車裏還有彭伯利達西先生的妻子,我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達西先生?菲茨威廉·達西?”褐色頭發男人眼睛裏的兇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貪婪和濃烈的**。“有趣有趣,真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兒遇上達西太太,不知道……”他像毒蛇一樣的眼睛陸續從貝內特家三姐妹臉上掃過,“不知哪位是彭伯利莊園的女主人,能否與我結識一二?”

面色隱隱發白的伊麗莎白挺了挺胸,眼帶嘲諷地說,“先生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妹妹失蹤了不去找,反倒想要結識別人的太太。”

“哦,親愛的達西太太,這是一個誤會,”面容英俊,眼睛卻像毒蛇一樣冷酷的褐發男人露出一個假惺惺的微笑,“我當然在為我的妹妹著急,要不然也不會甘冒被人責罰的危險,堵住了諸位的去路,既然達西太太不屑與我交談,那麽……還請下車讓我的手下好好的檢查一下,”男人愉快的瞟了眼馬車角落裏半只綠色的鞋尖,“如果我確定了裏面沒有我要找的人,自然會放諸位離去。”

伊麗莎白被男人穩操勝券的表情弄得一楞,下意識順著他的眼睛往他打量的方向看去——綠色的·微微發顫的鞋尖沒有任何預兆的闖入她的眼簾,伊麗莎白瞳孔頓時一縮。

褐發男人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愉快,那是一種貓戲老鼠的謔弄。“還請幾位……太太亦或者小姐下車,請讓我們檢查一二。”

伊麗莎白全身冰涼。

簡和莉迪亞還不知道事情已經漏了陷,腦子裏還在拼命思考著該怎樣解圍脫身。

“隨便搜索別人的馬車……那是犯法的行為,先生,您要知法犯法嗎?”

“不,我只是要找回我的妹妹。”

“她根本就不是你的——”伊麗莎白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褐發男人哈哈大笑,“這麽說我親愛的米蘭達已經把什麽都告訴你們了,很好很好,這樣我也不需要在隱藏什麽了,亨利,你們這幾個蠢貨還在發什麽呆!快把她們都給我捆起來!”

“不行!你們不能這麽做!你們不能這樣對幾位女士!”賓利先生揮拳大聲怒叫著,褐發男人眉頭一皺,那個叫亨利的壯漢已經一拳打到了賓利先生的鼻子上,賓利先生只覺得眼前一黑,晃悠了兩下就倒在了地上。

“查爾斯!”簡睚眥欲裂,就要從車窗口鉆出去檢查丈夫的傷勢。

褐發男人哈哈一笑,又是一個眼色,那個對簡分外覬覦的亨利哪裏舍得這送上門來的禮物,就著簡探出來的腰,一拖一舉,簡已經落到了他的懷裏。

“放開我!你放開我!你個該下地獄的惡棍!”簡驚恐的尖叫著,漂亮的臉上都是絕望和害怕。伊麗莎白和莉迪亞眼神驚恐的看著這一幕,想探出車窗去把簡拖回來,又怕自己也被拖出去,一時間陷入僵持。

天空中只有簡絕望的哭嚎在回蕩。

“亨利!讓她閉嘴!”褐發男人不耐地呵斥一句,“把另外幾個也給我拖下來——難得碰到這樣極品的貨色,對了,別忘了我的心肝妹妹,米蘭達寶貝兒,別抖了,你的鞋子已經暴露了你的行蹤。”

莉迪亞只感覺到被她抵著擋在後面的米蘭達小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她幾乎全身都在抽搐,蓋著她的被褥也因為她這樣的瘋狂的戰栗而慢慢滑落下來,露出了她絕望的面容。

褐發男人冷笑一聲,剛要諷刺他那垂死掙紮的‘妹妹’兩句,後面就傳來亨利的嚎叫聲。

“你個該死的臭□!”壯漢亨利一巴掌沖著簡漂亮的臉蛋狠狠扇了過去!簡被他扇倒在泥土裏,嘴角也和她的丈夫一樣流出了鮮血。

“簡!”伊麗莎白和簡在車廂裏哭喊出聲。

“你他媽的嚎什麽嚎?一個女人都彈壓不住?!”褐發男人回頭就是兩個重重的耳刮甩過去。

亨利根本就不敢躲,就這樣硬生生的受了這兩巴掌,才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這娘們辣的很,竟然咬我的舌頭,我舌頭都要被她咬斷了。”

“你該慶幸斷的不是你的老二,”褐發男人冷冷的說,“把她們都給我拖下來!你們都沒長耳朵嗎?”

壯漢亨利連忙招呼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過來拖人!

伊麗莎白和莉迪亞死命的往馬車裏面擠——可他們又能擠到哪裏去呢?!眼見著她們就要被拖拽出來,一聲雷霆大喝猛然在不遠處炸響!

“放開我的女兒!”

伊麗莎白和莉迪亞以及泥濘裏的簡淚眼婆娑的往出聲的方向看去!

只見貝內特先生不知道什麽時候端著一把槍對準了褐發男人,與此同時,另一輛坐著幾個孩子的馬車更是傳來車夫一聲長長的‘籲’聲。

在大家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楞神的時候,滿頭大汗的車夫已經驅使著健馬以最快的速度往這邊的方向疾馳過來!

褐發男人咆哮了一句:“攔住他們!”

貝內特太太也從馬車裏探出頭來,她的眼睛哭得和核桃一樣腫,“噢不!我不能扔下你們,貝內特先生,我不要走!我要和你和我們的女兒在一起!”

“媽媽!我要媽媽!”阿爾瓦也幾次三番的試圖從馬車裏掙紮出來,但又因為被外祖母死死摟抱住的關系,怎麽也沒辦法如願以償。

chapter 90

“放他們離開!”貝內特先生用不遜於褐發男人的高音大聲說,妻子淒厲的哭聲仿佛沒有傳入他耳朵般的鎮定。“要不然你可以試試是你先攔住他們的馬車還是我先一槍崩了你的腦袋!”貝內特先生瞇著眼睛瞄準了褐發男人。

褐發男人臉色鐵青的說,“你崩了我也就意味著你的女兒們都別想活了!她們會被我的手下淫虐至死!”

莉迪亞幾個深深打了個寒噤。

“就算死了也沒關系!反正我的後代我的血脈通通都送出去了!”貝內特先生眼皮都沒撩一下,晃了晃手裏的槍。

褐發男人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難看。

貝內特先生面無表情。

“放他們走。”褐發男人冷聲下令。

攔住馬車去路的壯漢們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馬車夫用力一抽馬臀,馬車飛馳起來。與之而起的還有貝內特太太和阿爾瓦撕心裂肺的哭聲。

看到這一幕的莉迪亞幾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不管怎麽說孩子沒事就好!

就在馬車逐漸遠去的時候,變故陡生,一個矮個子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躥到了貝內特先生身後,一把就將他揍倒在地,槍支也被當場奪了過來!

矮個子男人拿到手裏一看,就是一口唾沫啐了下去!

“老大!我們被這條老狗給騙了!這分明就是孩子用來玩的假槍!”

“什麽!?”褐發男人的神情猙獰的要殺人,“給我狠狠的打!把這個老不死給我活活的打死!!”他咆哮著推開了那些還在鉆進馬車裏試圖抓住莉迪亞和伊麗莎白,又被她們用指甲和各種東西砸出去的壯漢們,一把攥住了伊麗莎白的手就是往前一扯!

喀嚓!

莉迪亞清晰聽到了手骨脫臼的聲音!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雪白!

瞳孔也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

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伊麗莎白一陣昏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拖到了馬車外面,褐發男人正冷笑著用力撕扯她的衣物!

“住手!你就不怕達西家的報覆嗎!?”伊麗莎白嘶聲吶喊著,還能活動的手用力往男人臉上胸口上拼命的撓!

“報覆?!等我享受完了把這裏一燒誰知道我曾經來過這兒!?”褐發男人猙獰一笑,“別被精蟲上了腦,先把這裏裏外外的男人給解決了,我們再好好玩一把大的!”

眾壯漢們轟然響應!

“等等!”褐發男人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先別把那條老狗打死,有他在,我們玩這幾個太太的樂子更大更有趣!”

對著貝內特先生就是拳撞腳踢的矮個子連忙放松了力道,響亮的應了聲。

在褐發男人下命令的視乎,莉迪亞猝不及防被人拽出了馬車,被她擋在後面的米蘭達小姐也隨之遭了秧。

與此同時,驛站裏也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和慘叫聲——米蘭達小姐抱住自己的頭蹲在地上拼命尖叫起來,渾然不顧她已經被人扯裂了的領口,和彈跳而出的雪白的**——一個個或年輕或風韻猶存的女人被粗暴的拖了出來,她們都在大聲哭泣著,絕望的仿佛置身於世界末日之中。

“喲!快來瞧瞧這是什麽?金的!我敢肯定是金的!”一個壯漢嘿嘿笑著,就要伸手去掏,被矮個子男人一把踹翻在地,“太太你也敢亂來?!”他討好的拖著米蘭達來到褐發男人面前,“老大……我把太太給您帶來了。”

“做得好,把她捆綁在椅子上!讓她好好看看逃跑的下場,這些人,”他冷笑一聲,一把揪過米蘭達的頭發,對著她的脖子就是重重的一口,“都是被她害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米蘭達小姐瘋了似地抱住自己的頭,“不是我害得!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惡魔!惡魔!”她對著褐發男人拳打腳踢,被褐發男人一腳踢中腹部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正好把莉迪亞撞了個趔趄,“別以為我的手下叫你一聲太太你就真是我太太了!我呸,給臉不要臉,綁起來!”

被撞得背上發木的莉迪亞根本就顧不上自己的情況,她眼神呆滯的一一從貝內特先生、簡和伊麗莎白等人的身上掃過,眼睛裏流出了血淚。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和你說過,在你沒有失憶前,你確實有著很出眾的身手,和我簡直不分上下。”丈夫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邊傳來般,聽不真切。

在她神情恍惚的時候,她的袖子也被人撕開了大半,露出裏面一截雪白的藕臂。

那個把她拖下來的男人流著口水正欲繼續,卻不想莉迪亞主動湊了過來——男人眼睛一亮,哦,難道說這位太太表面看著端莊無比,實際上是個**蕩——喀嚓!

頸骨被拗斷的聲音被鬧哄哄的犯罪現場掩蓋了個幹幹凈凈。

眼神空洞的莉迪亞手上一松,男人就像是沒了骨頭一樣倒在了地上。他手上握著的槍也落到了莉迪亞手中。

砰!

只聽得一聲槍響!

褐發男人身體一晃,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沒有人想到在這局面已經完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的時候,竟然會有人對他們開槍!

猝不及防的壯漢們一面慌亂的到處找尋開槍人的蹤跡,一面撲向了他們的主心骨。

肺葉被打穿的褐發男生嘴裏很快湧出大片的血沫,他不甘的用兇狠的眼神掃視著四周的環境,用自以為很大實際上氣若游絲的聲音咆哮著:“是哪個膽小鬼敢暗算老子!給老子死出來!”

砰!

又是一聲槍響!

已經整個人都趴到了簡身上的叫做亨利的壯漢已經像死狗一樣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到底是誰!給老子們滾出來!”

其他壯漢徹底慌了神,拼命尋找開槍人的蹤跡,邊找邊胡亂扣動扳機!

沒有人註意到那個垂著眼睛渾身都在瑟瑟發抖的可憐女人。

砰砰砰砰平!

又是連續數聲槍響,又有數個壯漢倒下!這時候,那個矮個子總算註意到了莉迪亞的異樣,嘶聲怒吼起來:“是她!是這個臭□開得槍!”

聽到這話的剩餘者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朝著莉迪亞這邊瘋狂掃射,在他們開槍的前一秒,莉迪亞像箭一樣射到了矮個子男人身邊一把抓住他扭斷了他的脖子拿他當了擋箭牌!

矮個子的身高在男人裏面實在是不足掛齒,在女人裏面卻算得上是佼佼者了!他恰好的變成了莉迪亞的擋板,莉迪亞就利用者矮個子的血肉之軀掃射著在場的所有兇徒!

那些險些被玷汙的·幸存的女人們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望向莉迪亞的眼神就和看怪物沒什麽兩樣——不止是他們,就是貝內特先生和不知道什麽時候清醒過來的賓利先生以及簡和伊麗莎白也同樣如此!

眼見著情況就要逆轉,一聲劇烈的嗆咳聲突然在這片血氣彌漫的土地上響起!

那個眼見著活不成了的褐發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了起來,他受了槍傷的地方被一塊長布條綁縛著,避免這血液過度流失,他用力攥著伊麗莎白的頭發,染血的左輪手槍就抵在伊麗莎白的太陽穴上!

“臭□!來啊!有本事你再張狂看看!”他吐了口血沫,臉色青灰的厲害,眼睛裏卻閃爍著像狼一樣狠戾的兇光。

莉迪亞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擡手扔掉了已經被槍打成了篩子的矮個子男人,端舉槍托,再次對準了褐發男人。

褐發男人臉色大變,“你就半點都不顧及自己親——”

砰!

一聲悶響!

褐發男人的額頭出現了一個刺目的血洞!

殷紅的鮮血從那一處瘋狂湧出,連帶著還有讓人頭暈目眩的白色腦漿!

在褐發男人被擊中的瞬間,褐發男人自己也本能的對準了莉迪亞開槍,莉迪亞身形一晃就要晃過,卻發現她要是這樣一避,後面的貝內特先生就要遭殃,而她現在也耗力過巨,根本就沒有再把貝內特先生扯開的能力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擋在了貝內特先生的前面。

“莉迪亞!”貝內特先生大叫著女兒的名字,不顧渾身的劇烈痛苦,張開雙臂接住了被一槍打中胸口的女兒,被揍得青紫紅腫的眼睛裏流出了渾濁的老淚。

已經盡量避開要害的莉迪亞被貝內特先生這樣不知輕重的一抱,險些就此昏厥過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馬路上傳來了馬蹄密集踐地的劇烈聲響,眼睛已經有些模糊的莉迪亞用力眨了眨眼睛往馬路上看去!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正在拼命驅使著馬匹往這邊走來,在他的身後是那個向來沈默寡言只有在他的妻子和他的小主人面前才會露出微笑的亞裔青年。

“噢噢噢噢!貝內特先生!你沒事吧!簡!莉齊!莉迪亞!媽媽的心肝寶貝!媽媽來救你們了!媽媽來救你們了!”再後面就是貝內特太太響破蒼穹的尖叫聲。

莉迪亞嘴角彎出一個微笑的弧度,她看著那個高大的騎士踩著血泊殘肢大步流星的往她走來,他全身都在發抖,嘴唇因為擔憂抿成了一條直線,一雙蔚藍色的眼眸裏耀動著磅礴的怒意和絕望!

“……寶貝兒……”聽說妻子她們將在今天回到斯托克特意提早兩天趕回的威克姆顫抖著雙手將渾身是血的妻子摟進了懷裏,“我來遲了……”他的聲音破碎的不像話,眼睛裏的淚水幾乎奪眶而出。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不但沒能把自己的驚喜展現給妻子看,妻子反倒搶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嚇!

天知道在他看到貝內特太太渾身狼狽帶著一車哭的哭叫的叫的孩子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莉迪亞的視線已經徹底模糊了,她只能摸索著去碰他的面孔,“傻瓜,你哭什麽,我沒事,我避開了要害。”她低低咳著嗽,漂亮的臉容因為扯動傷處而扭曲,“閻王的茶喝一次就夠了,我沒興趣這麽快又去喝第二次。”

“貝、貝亞楠?!”威克姆突然發現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

“是呀,怎麽了?連自己老婆上輩子的名字都忘了?”莉迪亞佯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道。

“不!”威克姆的喉頭哽咽了,“沒有忘!死都不會忘!”

“好……很好,算你還有點良心……也不枉我陪你在閻羅殿走了一遭……魏橋……我……你……”莉迪亞強撐著說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徹底昏迷在丈夫用力摟抱過來的懷抱裏。

“莉迪亞!”貝內特夫婦和簡還有伊麗莎白等人急忙撲上來,痛哭出聲!還有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上來的阿爾瓦,他也嗚咽著大喊著媽媽、媽媽的被泣不成聲的盧比小姐用力抱在了懷裏擋住了眼睛。

莉迪亞突兀昏迷的情況嚇得威克姆肝膽俱裂!

一陣手忙腳亂的檢查後,他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他渾然不顧妻子臉上的血汙——也不顧有這麽多的人在看著他們——就這樣用自己的面頰輕輕磨蹭著,邊磨蹭邊喃念著剛才從妻子嘴裏說出來的那兩個名字——在這片血腥味嗆烈到讓人作嘔的土地上,威克姆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end—————————————————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了,正文完結了,撒花,撒一大把的花*★,°*:.☆( ̄▽ ̄)/$:*.°★*。

還有打滾求包養專欄,很認真的祈禱,讓我過300作收吧,我想的都眼淚汪汪了嚶嚶嚶=3=

91、番外一

91、番外一

喪心病狂的人總是比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更何況被逼得狗急跳墻走投無路的亡命徒。

距離那天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簡他們想起來依然覺得像噩夢一樣。

達西先生收到信件後幾乎可以說是連夜趕到了斯托克,與他們同來的還有那位米蘭達小姐的父親喬伊斯先生與他只有十二歲的弟弟,他們帶著十足的誠意趕到了斯托克,為他們不爭氣的女兒,姐姐,道歉,並解釋了那位對她們行兇的褐發男人為什麽會那麽兇殘可怖不留一絲餘地的原因。

惠勒村的威克姆莊園裏。

頭發花白卻梳得一絲不茍的喬伊斯子爵坐在起居室的正座上,一臉無奈地向在場先生們講述家裏的這一段醜聞——作為受害者他們有權利知曉所有真相。至於女士們則因為飽受驚嚇的緣故,根本就沒有出席這一次的談話,她們躲在房間裏,陪伴著中了槍傷的莉迪亞,平緩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因為驚懼過度而碎裂的心。當然,在這裏就不能不提一下那位米蘭達小姐了。

米蘭達小姐在看到父親和弟弟時,情緒異常激動的她幾乎當場就暈厥了過去,現在正在女仆苔米的照顧下在客房的床上昏睡著呢。

“米蘭達那個傻姑娘,她也把她的父親想的太沒有警惕心了,”喬伊斯子爵嘆著長氣說,“麥克斯那個惡棍為什麽要突然帶著她私奔,還不是因為被我發現了他的陰謀,正在收集證據。他會帶著那些人把米蘭達帶出我的管轄範圍,還不是想要借由綁架她的名義再撈一把大的——她所謂的弟弟的生命得不到保證,完全就是麥克斯刻意恐嚇她的結果——那孩子太傻了,竟然想要以身餵虎,幸好後面還算機靈,知道自己逃跑,只可惜連累了大家。”喬伊斯子爵滿臉歉意地對在場眾人行禮。

大家臉色依然難看,但卻沒有人能夠拒絕一位子爵的歉意,只能繃著臉紛紛站起身表示原諒。

“那些因為我們家族而枉死的人們,我會一一作出補償的,特別是那些失去了丈夫或者兒子們的可憐人,他們將生活在我的庇佑下,而我,也將親自前往白金漢宮,向國王陛下為這次的事件請罪。”唯一慶幸的是這次的驛站受害者之間,達西先生太太的身份最高,他們家又和達西先生家有著貿易上的往來,達西先生應該會給他一分顏面,把這件事情給遮掩過去。

喬伊斯子爵的承諾總算讓大家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

喬伊斯子爵又趁熱打鐵的對威克姆鄭重表示了一番歉意,還說要把他們家的家庭醫生給派到這邊來專門為威克姆的太太服務,“這是我們的過錯,還請務必給我們一個彌補的機會。”

威克姆自然不會拒絕。

接待了匆忙趕來的子爵父子後,威克姆三步並作兩步走的回到了莊園的主臥裏。

面色蒼白的莉迪亞正在母親和姐姐們的環繞下輕聲交談,她和威克姆的兒子阿爾瓦依偎在床邊,肥嘟嘟的小胖手緊緊的扯著母親的,蔚藍的大眼睛裏,是滿滿的依戀之色。

“哦,喬治,你們談完了嗎?那位子爵先生對驛站發生的事情是打算怎麽處理的?”註意到女婿的貝內特太太連忙開口說,其他人也殷切的望向他。

威克姆三言兩語的把情況說了,貝內特太太嘆著氣說,“他願意彌補那些可憐人就好,哎呀,還記得那個在驛站裏和我們聊天聊得很不錯的凱特太太嗎?她的丈夫就是為了保護她和他們唯一的女兒……”

貝內特太太的話自然引來女兒們的好一陣感慨。還是伊麗莎白眼尖,看出了妹妹和妹婿迫不及待想要獨處的心理,她慧黠一笑,輕輕拽了下長姐的衣袖——簡立刻會意,漂亮的藍眸裏頓時染上了笑意,她彎著眼睛抱起了依偎著母親怎樣也不願撒手的小外甥,“阿爾瓦最聽話了,跟簡姨母還有伊麗莎白姨母去玩具室玩耍好不好?弟弟妹妹們都想念他們的小哥哥了呢。”

貝內特太太在別的事情上不靈光,在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上卻敏銳的不像話。她很快就察覺了女婿和女兒眼中的渴望,登時笑得跟只老母雞似地,咯咯噠的就把猶豫不決的小外孫給哄騙走了。

她們這一走,威克姆就面帶笑容的來到床沿邊單膝跪下了。

“總算有時間能夠和你好好的說會話了……”他緊緊握著妻子的手,大海一般深邃的藍眼睛裏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蒸騰而起的霧氣。

莉迪亞的心溫軟的不可思議,她眉眼彎彎的將還有些乏力的手摩挲著丈夫棱角分明的英俊臉容,“不要哭,我很好。”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威克姆的喉頭有些發堵。

莉迪亞輕輕搖頭,“不,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別看我這幾年傻乎乎的,你對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

威克姆抓住妻子的手送到嘴邊親吻。

莉迪亞溫柔地望著他,“看樣子那位威克姆先生對你的影響也不是全無好處,瞧,以前的你可沒有這樣溫柔的舉動,哦,真像個風度翩翩的紳士。”莉迪亞誇張的拖腔學調。

威克姆面上一紅,“你就不能一天不調侃我嗎?說!那次阿爾瓦被綁架是不是你救的?”他故意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逼供’。

莉迪亞咯咯直笑,“除了我還能有誰,不過你也別怪我那個時候沒給你留信息什麽的,那時候我自己都懵懵懂懂的,只是本能在控制。”

“以後你會一直保持著這樣的清醒嗎?”說到這個威克姆頓時就有些擔憂了,握住妻子的手也不自覺的捏緊。

莉迪亞手腕一顫,威克姆的虎口就被她按得一麻,手上的禁錮頓時失蹤了。莉迪亞也順順利利的一個腦蹦敲在了丈夫的腦門上。

威克姆窘迫不已,“餵餵,你已經不是我的教官了!”他警告道。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沒聽過嗎?”莉迪亞揚了揚眉毛,給了丈夫一顆定心丸,“放心吧,我確定我的記憶已經完全恢覆了,哎呀,以前怎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個這麽好心腸的人呢,動不動就悲春傷秋的,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我真懷疑我被林妹妹附體了。”

“……你怎麽不說一日為師終生為母?”眼睛裏的濕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跑的無影無蹤的威克姆用從未有過的大方態度斜睨她。

“因為我答應過若有來世,就要嫁給你做你的妻子呀,”莉迪亞笑靨如花,“當然,如果我們還有下一世的話,我不介意滿足你的要求,終生為母什麽的,以前我不敢保證,現在嘛……”我敢肯定我會是個好媽媽。

後面的話莉迪亞沒有說完,威克姆已經傾身上前深深吻住了她的嘴唇。

“你想都不要想,生生世世,你都只會是我的妻!”

喬伊斯子爵在斯托克足足逗留了將近兩個星期,才帶著他的一雙兒女離去——至於忙碌的達西先生早在他們離開之前就已經先行一步(當然,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因為住在威克姆莊園渾身不自在的緣故)——臨走時,米蘭達小姐抱著簡和伊麗莎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對她們以及因為傷勢無法過來送行的莉迪亞是謝了又謝。

“……真不知道該怎樣感謝你們……”

善心柔腸的賓利太太也拿著手絹擦眼淚,祝福米蘭達小姐以後萬事順心。

就是為了自己的丈夫也只能硬撐出一張笑臉的達西太太卻在心裏把這個害慘了他們的女人翻來覆去的罵了個遍。

等到米蘭達小姐依依不舍的在父親的催促下登上馬車,達西太太沈郁著一張臉說,“簡,我真巴不得她就這麽一走了之,再不和我們有任何瓜葛,芙羅拉被這事嚇得幾乎每晚都在哭,就是我和媽媽陪在身邊也沒用。”

簡挽著妹妹的手安慰她,“孩子受不得驚嚇,一時半會的感到害怕睡不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芙羅拉又還那麽的小,不過沒關系,只要我們悉心照顧,他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他們?”

“小德尼也和芙羅拉一樣,也整晚整晚的睡不著,”提到兒子的簡情緒也很有幾分憂愁,“不過說來也怪,小家夥只要抱到了莉迪亞身邊,就馬上安靜下來了——難道他也知道是他的莉迪亞姨媽救了他嗎?”

“你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我可就好奇極了,”提到妹妹的伊麗莎白情緒立刻變得高漲,“莉迪亞怎麽會有那麽厲害的手段和槍法——那個該死的惡棍幾乎被她一槍斃命。”

提起麥克斯就渾身都忍不住打顫的簡連忙哀求著妹妹,“哦!莉齊,不要再提起那個可怕的人,噩夢已經過去了。我也不知道莉迪亞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的厲害,這幾天大家都忙,也沒時間問,要不我們現在去看看她,要是清醒的話,我們就問問她是怎麽回事——”

“你的提議非常好,簡,等莉迪亞身體好起來後,我一定要好好的請教她,學學她的本事。”伊麗莎白迫不及待地說。姐妹兩個迫不及待的往莉迪亞的房間走去。

貝內特先生看著兩個女兒重新變得愉快的面孔,微笑著對兩個女婿道:“風雨過後自有彩虹出現,你們也不要過多的掛懷於心了,喬伊斯先生已經鄭重的向我們道過歉,比起驛站那些失去了親朋好友的可憐人,我們應該為我們的幸運感謝仁慈的主了。”

貝內特先生的話自然得到了他兩個女婿的擁護。

當日貝內特先生為了保護妻女和外孫所做的一切讓他的三個女婿大為感動,對他的尊敬也更上一層樓。說來也十分有趣,貝內特先生的這三個女婿正好都沒有了父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日貝內特先生英勇的表現讓他們真真正正的把他當成了一位可敬的父親看待。饒是挑剔如達西先生,也在離開前鄭重的把妻女拜托給了這位他一直不怎麽看得上眼的岳父,對他頗多恭敬。

事情發生後,貝內特家其他兩位嫁出去的小姐也紛紛寫信過來詢問具體的經過和家人姐妹目前的情況。齊尼特先生那位因為丈夫早逝而變成了寡婦的姐姐也親自上門過來問候,不止是他們加德納夫婦也從倫敦趕了過來,他們對自己的姐姐一家充滿擔憂和真切的關懷。

——當然,除了他們以外,斯托克鎮上的特蘭太太他們也紛紛來到了威克姆莊園拜訪。貝內特家的其他人變相的從側面領教了一番威克姆夫婦的好人緣。

不知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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